顾温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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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盾】Goodbye Old Friend

时间线复四之后。私设现在的时间线里Steve在人们的记忆中仍然曾是美国队长,因为我没看懂那段时间穿越对现在是不是有影响。



当Sam告诉我Steve去世的时候我正在给自己准备晚餐吃的三明治。他进门后犹豫了好一会儿,嘴张了又闭,躲闪我的眼神——甚至他还没开口我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Bucky,”他咽了咽口水,“Steve死了。”


我没说话,把那片生菜夹进鸡脯肉和面包之间,挤上蛋黄酱——Sam看上去比以前壮多了,也许美国队长都是这样。我咬了一口三明治,嚼了两下咽下去,然后Sam拍了拍我的肩膀:“嘿,你没事吧?”我注意到他很谨慎地观察我的表情,所以我努力控制住自己面部的肌肉。我很擅长这么干,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没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葬礼是什么时候?”



由于Steve不再是美国队长了,国家并没有为此大费什么周章。没有时代广场上的集体哀悼,没有点燃整晚的蜡烛台,没有占据头条的最大号加粗黑体头条,讣告栏上也只有短短的一篇报道——“Steve Rogers,前任美国队长,生前居住于纽约附近郊区,于昨日晚在自己家中去世,享年93岁。”


葬礼那天天气很好,甚至有些好得过了头。Sam来了,Thor来了,Bruce来了,Clint一家来了,Peter翘了大学的课来了,Scott来了,Pepper来了,Wanda来了,T’Challa来了,甚至Danvers都从宇宙另一头回来了,我不知道她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葬礼不算简短,到场的多少都发了言,说到的他生前的事情几乎全部集中在美国队长上——这很好理解,毕竟那才是他们认识他时他的身份。他们问我想不想说点什么,比如在军队里的一些事之类的,我没有回答。那些事情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事实上我自始至终没有说什么话,就站在旁边看着盖着国旗的棺材,看着他们慢慢把它放下去,看着铁锹掀下去第一把土,它们落在棺盖上发出空洞的声音,像是子弹射进身体的闷响。


Steve跟我开过玩笑,说他死得时候肯定得我用铲子把他从地上铲起来,我记得我当时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让他闭嘴。那时候他还没有注射那个血清,还是个瘦得要命的小个子,没人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我和他都相信我们会一起上战场,一起泡战地医院的小护士,一起打德国人,也许还会一起死在枪林弹雨里。不管怎么样都会是我和他一起,我完全没怀疑过这点。


谁知道呢。


葬礼结束后我多留下来了一会儿,Sam也是。我和他没人开口,就站在那儿,我把手插在西服裤袋里——上次我穿这身衣服还是Tony Stark的葬礼。我看着新立的墓碑上阴刻的字母,“Steve Rogers”,“s”规规整整地扭上去,就像当时他的狗牌上刻的一样,不同的是在名字旁边还有一块小小的盾牌,由于没有颜色而看上去有点蠢。我想象这块墓碑会始终立在这里,一些念旧的人会不时过来帮忙清理杂草,然后告诉他们的孩子“这是最初的那一个美国队长,他在一场战争中和他的朋友一起拯救了地球”。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总之天暗下来了,Sam问我要不要今晚要不要跟他去喝一杯,我谢绝了,他点了点头。


“Bucky,你确定没事?”


“确定。”我回答地也许有些太快了,所以我笑了一下来弥补,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又陪了我会儿,直到天真的黑透了才离开。我任由自己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样回忆了会儿过去,然后上车离开。再拐出墓地的时候我从后视镜向后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墓碑孤零零地站着,看上去小得要命。


“I’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 ”我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现在两个二战时期的亡魂就剩下我了。



按照Steve的建议,我没有再和Sam一起干美国队长该干的活儿,而是开了家披萨店。我并不怎么擅长干杀人之外的事,我得承认,但我努力去做了,事实上结果还不错——我每天都忙得要命,所以在Steve死前的那半年我们其实已经很少见面了。Sam经常顺路过来买披萨带走,Peter也是,而Pepper Stark会跟她女儿一起来买芝士汉堡。有时候我会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碰到Steve,每次他都是坐在那儿喂鸽子,要么就只是单纯坐着,看旁边草地上野餐的人——我几乎记不起来他穿美国队长的衣服拿着盾牌的样子了,但我觉得这样真的不错。那个布鲁克林的小子,他走了这么长的路,也该歇歇了。


在他死前的周末我去他家找过他,店里的事请Bruce暂时帮忙——没有任何确切的原因,也没什么所谓的预感,只是觉得该跟老朋友叙叙旧。他显然还是很高兴见到我,而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年人他的记忆力还是很好。我们说到红骷髅,说到奥创,说到九头蛇——我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聊它了——说到索科维亚协议,说到灭霸。他说话的语速显然变慢了,动作也迟缓了不少,但笑起来的表情却实打实还是那个Steve Rogers,这让我放心。


“Bucky,”他忽然停下来,抬头看着我,我注意到他脸上密布的纹理,“我很抱歉。”


“是的,老兄,你是该抱歉,”我朝他举举手上的咖啡杯,耸了耸肩膀,“这杯咖啡太烂了,我说真的。”


“不是,”Steve忍不住笑了一下,但笑容又很快消失。他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手放在我左肩上,看着我的眼睛:“我真的很抱歉,为所有的一切。”


我意识到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所以我没有回答。他就这么看着我,相识以来的七十多年时间沉淀在他眼睛里——我不知道当时他是不是已经猜到自己快死了,我也没有办法知道。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抱住他的肩膀——他瘦得要命,几乎跟一切开始时一样。


“It’s okay, Steve. ”我说,“没事的,真的。”



从葬礼回来之后我拉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犹豫了一下,又倒了另外一杯。我几乎一口就喝完了,然后坐在餐桌旁,看着另一个玻璃杯里刚放进去的冰块时沉时浮。家里没开什么灯,寂静淹没在黑暗中。门外经过了一辆车,灯光飞快地经过我的窗前,然后重新回归阴影。我能听到隔壁家里那个叫Eve的小女孩儿笑闹的声音。


“Goodbye, old fri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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