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柏。
SP/RAM/SPN。
SDS/Destiel/CAC/拔杯/MEM/汉康汉/POI全cp。
Lof几乎不用了,想要继续保持联系的话可以私信敲我掉落企鹅账号,目前空间是SP上头期(。)

【汉康】法外之人(地下黑拳AU)第四章.

45岁地下拳击手汉克和24岁警察康纳,双人类设定。

这是个充满血腥气和暴力的故事,我们不谈爱情。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那条子是干净的,这对你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好事。”Gavin Reed耸耸肩,从酒馆旁边的巷子阴影里走出来,Hank注意到他只有一个人,这意味着他不是来打架的。“有人怀疑你了,老头儿,你该庆幸是我来警告你而不是那帮黑条子。”他笑得幸灾乐祸,把手比成枪的样子敲敲脑门儿。


“那关你屁事。”他已经懒得解释自己跟那条子的关系了。


Gavin嘴角僵了一下,又向前两步——当然这压根没有丝毫威慑力,你真该瞧瞧他偷偷踮脚努力平视老拳手的样子:“我他妈可是好心带话,你这么干对那小子也没好处——好像是叫Connor Dechart?”他观察了一下Hank的反应,后者仍然没什么表情,“当然这不是我这次来找你的原因。”


Hank发现他犹豫了一下,这可难得的要命——这小子向来擅长装出一副牛逼透顶的唬人样。他将重心换到左脚。Gavin伸手搓搓下巴上的胡渣儿,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开口。


“Nine想跟你打一场。”



地下黑拳场上从来没有少过传奇。在这纯粹原始的、靠肾上腺素驱使的肌肉碰撞中,总有人能把自己变成真正的暴力机器;你要么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家伙,要么就指望你永远别在拳台上碰见他们——他们大多不在乎对手能不能活着下去,也并不在乎自己赢的钱会不会变成那个倒霉鬼的棺材板,他们关注的只是拳拳到肉的暴力。


而Nine就是这样的人。


没人知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底特律的——有人说他来自阿拉巴马州,又有说法是亚利桑那州,反正没人能确定,也没人听他提过——见鬼,甚至没人知道他真名究竟是Nine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年轻得让人咋舌,第一场把高他一个头的伙计打进了重症监护室,迄今为止没有败绩。他说话不多,每天晚上去底特律西城区的拳场打一场,拿钱,走人。


Hank早就听说了他——训练场和酒馆的信息传播速度快到你没法想——但他并没什么兴趣。他常去的拳场都在东城区,跟那小子井水不犯河水,而他也没有任何好奇——这样的家伙他能数出一打,而其中大部分都在一两年内消失得悄没声息。他不在乎,也懒得去感慨人们遗忘的速度和他们在台下的疯狂程度成见鬼的正比。他记得由此跟认识的叫Chris的伙计喝酒,后者满脸不可置信地给他展示石膏下角度怪异扭曲的右手臂。


“西区给我的回礼。”Chris敬畏地摇头,“操,叫Nine的那小子是个冷静得要命的疯子。”


Hank搞不懂那家伙为什么要跟自己打,他甚至搞不懂他怎么会认识自己——但有拳不打有钱不拿,这一点儿也不Hank Anderson。他加大了在训练场的训练力度,减少喝酒频率让自己始终保持清醒——别误会,他不怕那个被人们吹上天的毛头小子,但准备总是必须的——与此同时,他每天又多了一件重要事儿得干,对此他莫名其妙地乐此不疲。



Hank拿过自己的汉堡,径直走向店里角落的桌子,Connor像前几天一样等在那儿,小口喝着他的咖啡——一个多月前他在巷子里碰到这个小条子时,他猜破脑袋也想不到会变成现在的状况。要是你能回到那时候——别管怎么做到的,见鬼,这可不是个科幻故事——告诉Hank未来某一天你会跟那小子坐一块儿喝汽水咖啡,我跟你打赌他准会向你翻白眼,说不定还会不轻不重地给你一拳。但这匪夷所思的事儿还真发生了。他拆开包装咬了一大口,嚼了几下咽下去,冻得发硬的手指在室内暖气中有些发痒。快餐店在底特律的中心地段,地方是Connor挑的,这倒让他有些意外——这小子怎么看都是很少出入这类地方的家伙,他完全想象不出小条子吃汉堡热狗的样子——但他自己倒挺乐得自在。


他们聊得东西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始终围绕着DPD打转——Connor比起自己的生活似乎更关注工作,在开始的两次里对于自己避而不谈,这反而让Hank好奇了。小条子似乎是一个人住,典型工作狂,很少参加警局聚会,没谈过女友——见鬼,他几乎没有任何社交,简直像个他妈的机器——但Hank记得他之前提到黑帮火并那事儿,那时候他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颤抖。或许Connor Dechart始终是个冷静得见鬼的工作狂,但在那个瞬间他只是个破小孩儿,这几乎让他有点儿可怜他了。


“你小时候住哪儿?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着你总有爸妈吧。”Hank挥手制止了小条子对新接案件的滔滔不绝,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还真没有——至少我不知道。”Connor停顿了一下,“泽维尔孤儿院*,我在那儿待到17岁。”他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


“……见鬼,抱歉。”


“那儿的人说我是3岁时被人送过去的,我查不到那人的名字,也几乎没有任何印象。成了年我被送到警校,再没回去过。”他喝了口咖啡,Hank敢打赌那玩意儿现在准凉得像块玻璃,快餐店的咖啡总这样,“我有个弟弟,小我两岁。他14岁时自己离开了孤儿院,我没有再见过他。”


Hank没有说话,于是沉默又一次降落了下来。他听到旁边桌上几个高中模样的小孩儿大声讨论跟外校的橄榄球赛,一对儿小情侣磨磨唧唧地在桌子下动手动脚还指望别人看不出来,一个穿西装的家伙一边把热狗塞进嘴里一边向手机念叨着什么华尔街式的东西——而Connor,他喝着冷掉的尝起来像洗碗水的破咖啡,漫不经心地说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孤儿院,好像这只是他经手的一个与他无关的案子,深褐色眼睛里像是冻着他妈的北冰洋。


这小子简直生活在真空里,Hank忽然想。


“我用DPD的档案查了一下,那几个老警察背景很干净,但我还有怀疑。”他的语气好像刚刚只是个不值一提的插曲,食指小幅度敲击纸杯外沿,“当然我也没指望过会这么简单。我会继续挖下去,从别的角度——我不认为他们能做到天衣无缝。”


“嘿,小子,我第一天说什么来着?”Hank吸了口汽水,听到空气混杂液体流进吸管口的声音,“别把自己的命搞没了。”他盯着一次性塑料杯外包装,好像突然对它充满了兴趣。他并不打算直接插手阻止他的调查,对自己说这是因为那小子肯定不会听,但内心深处他比谁都清楚这不但不是主要原因,而且还差得远。


Connor笑了一下——他很少笑,但要笑起来是真他妈好看——然后站起来:“我还没那个打算,Hank,你不用担心我。”


“操,我他妈没担心你——”


“顺便一提,总吃汉堡可乐对你的健康不太妙,我都快能看见那块汉堡肉里的胆固醇了。”


Hank看着那小子把夹克衣领竖起来,走进雨中,混入夜晚的人群——他从背后看上去小得要命。他重新把还剩几口的汉堡拿起来,停顿了一下,又放下了。


“他妈的。”他小声骂了句,没注意到自己上扬的嘴角。



事实上,我们的小条子对于他早年的生活实在太他妈轻描淡写了。他没有提到深夜硬板床上因隔壁床小孩的鼾声而无法入眠的辗转反侧,没有提到记忆力院门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模糊背影,没有提到护工们那让人发疯的见鬼的同情眼神,没有提到弟弟逃走后他持续一个月的沉默无言——他没有提到他曾经有多希望自己有个所谓的家庭。他习惯于自己研究案件细节,自己给自己做三明治充饥,在深夜空无一人的DPD的透明电子屏幕前灌咖啡,警局聚会时礼貌性地喝杯啤酒后先行离开。他不算沉默寡言,也并不算特立独行,但他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当成工作机器,有意无意地远离工作以外的任何活动;恐怕也是因为这个,他以最高成绩从警校毕业,局里破案率为新人中第一,被寄予厚望的同时也引起了一些混蛋——你知道我指谁——不怀好意的注意。


这么看来,Hank也许的确改变了点儿什么——谁知道。



Hank向后躺在床上,听到劣质弹簧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这常常让他烦躁得要命,但他这会儿什么也不想想。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浮出一层细密的疙瘩,这让他打了个寒颤——11月中旬的底特律冷得能见鬼。过几天就该下雪了,他想。


他记得Cole很喜欢雪。小孩儿好像都这样,他一直搞不明白这个。每年下了雪Cole都会拖他去大使桥旁边的公园,然后推个大得要命的雪人——几乎跟他一样高——找两根破树枝插在两边。他们互相扔捏得松松垮垮的雪球,跑得浑身是汗,再向后栽倒在被踩得一团糟的雪地上。他们会不停地笑,把雪沾得满头满身,Cole的脸总是涨得通红,睫毛上沾着雪花儿,张着嘴去接落下来的雪。有时候Cole 跟别的小孩儿闹腾,他就跟邻居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喝一听啤酒,聊聊上班的那些破事,看雪从苍灰色的天空晃下来。


那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儿。


他又躺了会儿,然后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来——他越来越容易陷入回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盯着狭窄的窗户,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面楼的灰墙,但除此以外他也没什么能干的。


Nine和他约的那场在明天,晚上八点。


说来莫名其妙,他到今天还没见过那小子本人,一直是Gavin Reed那家伙带话——他都快怀疑Reed是那小子男朋友了。很多打黑拳的新鸟都喜欢这么干,为了什么神秘感——真他妈可笑至极。当然也可能是防止战术泄露什么的——我是说过,黑拳没什么战术可谈,但每个人的打法都多少带点儿个人风格。Hank比较像锤子,直来直去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架子,而Nine则是手术刀*——我们很快就能见识到了。


他坐着发了会儿愣,重新躺下来。现在他需要的是什么也不想,谁他妈个十个小时——不管他们怎么吹那小子,明天也不过是场平常的拳赛,他少说也已经打过几十场类似的了,下一场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这时他怎么着也猜不到后来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


底特律陷入了一天中最深的黑夜。高楼外壁上的全息屏熄灭了,黑暗吞没了所有的面孔。与此同时在这座城市里,有人在沉睡、有人在嗑药、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做爱、有人在喝酒、有人被谋杀、有人实行谋杀——这里不是哥谭*,算不上什么罪恶之城,也没有穿浑身问号的紧身衣的疯子*和套黑披风拿探照灯往天上照的超级英雄。它再普通不过,而人们从来没法被简单分成好人和坏人。这里只有又好又坏的人,干着又好又坏的事儿,甚至黑警都可能对走失的小孩儿温柔得要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每个人都是无辜的,而无辜的人们在罪恶之中相遇。”*





*泽维尔孤儿院:致敬X战警,但本文中与X教授的那个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联。

*锤子与手术刀:致敬《疑犯追踪 POI》中的Shaw和Reese。

*哥谭:DC漫画中虚构的城市,蝙蝠侠生活的地方。

*穿浑身问号的紧身衣的疯子:指谜语人,DC漫画中的反派。

*每个人都是无辜的,而无辜的人们在罪恶之中相遇:来源刘瑜《送你一颗子弹》。


评论(18)
热度(65)

© Adolph_顾⭕️ | Powered by LOFTER